第7版:绿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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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07月30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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绰号趣忆

孩提时代的同学、玩伴都有一个共同的乐趣,就是互相之间起绰号,别人给你起了,于是搜肠刮肚,憋着屁也给别人起一个,甭管你姓什么,有多厉害,谁也别想免这个俗。

说起绰号,无非就是拿别人的姓氏、品行或生理缺陷做文章,恶作剧般地直戳对方痛处,令你有口莫辩、哭笑不得。

就拿姓氏来讲,当年姓刘或姓邓的可就倒霉了,绰号可谓张口就来。像姓栾姓周姓汤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去。不过有些姓氏可是有天然“免疫力”,谁也不敢瞎起,要出事的。我有一个姓毛的同学,仗着没人敢动他的姓氏,专爱给别人起绰号。几个聪明的同学一合计,根据毛同学那张“瓦刀脸,”十分文雅地给他起了个“月亮”的大号。好嘛!“月亮”一叫便是五十多年,呼他大名时他倒反应不过来了。还有个玩伴小名大勇,人如其名,好勇斗狠,是小伙伴中的一霸。这么一来也没人敢当面给他起绰号,于是枪头转向了大勇的一家,恰巧大勇的父母都是麻子,于是一句顺口溜颠颠出了口:“公麻、母麻、大勇。”乍一听好像是讥讽,但你用苏北话这么一念,似乎总觉得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荤腥味。

孩子的品行往往也是起绰号的一大来源。我有一玩伴,家里经济条件差,夏天偶而买根棒冰,实在舍不得咬的,只用舌头舔,于是自然得了个“舔巴”的绰号。还有一个同学家里碎了碗不舍丢弃,总是找补碗匠修补,想当然便成就了“补坏碗”的浑号。最解气的是大伙查出个专门套同学话然后向老师打“小报告”的人,于是一个十分贴切的绰号送给了他:“妖套子”。

其实绰号也不是叫着玩玩的,它也有它的用处,尤其从品行方面起的绰号往往会使当事人有意无意地改正自身不良的习惯和举止。我有一个玩伴,其哥名叫马丹,叫俗了也就成了“牡丹”。哥哥是“牡丹”,弟弟自然也就成了“小牡丹”。马丹当时在我们地区可谓“撑市面”的人,人见人怕。有一次我在崂山地区被人飞(抢)了军帽,“小牡丹”一听便自告奋勇地去索回,结果“小牡丹”名号一报,军帽奉还不算,还捎带了两包“大前门”做为赔礼,瞧瞧!这绰号还真不是白给的。

给人起绰号是我们小时候的乐趣之一,据说成年人也有此嗜好,只不过比孩子们文雅了一些。当然,一些不雅或恶作剧般绰号随着时间的变迁不曾再叫了,但一些风趣、别致的绰号弄不好会伴随人的一生,让人忍俊不禁地记了一辈子。这,或许也是值得回忆的已逝去的岁月吧?  (金星 蓝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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