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给社区青年人上党课时,有人向我提了这么一个问题:老师,你的三观是如何形成的?说老实话,这问题我还真没好好想过,经人一提起,我记忆深处的陈年往事瞬间涌现在眼前。 1979年夏,当时我正在闽北某部服役。酷暑时节山地演练,如此气候加之大运动量训练,其艰苦程度可想而知。 训练开始不到两小时,战士们的水壶几乎全喝干,不及时补充水份会中暑。连长忙命令我带几个战士到附近的小山村搞点水来。我几名战士提着五、六十只水壶向山村走去…… 小山村不大,我走进村头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大声吆喝道:“老乡,有人吗?” 屋里似乎有人嘤咛了一声,我忙走进屋,黑咕咙咚一时也看不清屋里的情况。待眼晴稍稍适应点后,这才看清屋子当间的床上有个光着上身的妇女正在奶孩子,那女人见了我后,慌忙在床上摸索着,一件破衣服披上了肩头。我尴尬万分,急急向屋外退去,嘴里一个劲地叨叨:“对不起大嫂……” 少倾,一个少妇从屋里走出,脸上带着半分羞赧:“同志,有事?” “噢……不……没事,找……找点水……”我紧张得舌头直打嘟噜。 少妇也许看到了我们手上提着的水壶,善意的一笑,从灶旁端来一瓦盆的凉茶,这是山民们用不知名的中草药熬制的解暑凉茶水。我谦让了几句,那少妇也不答话,只是含笑为我们灌水,附近几家女主人也纷纷端出瓦盆为我们灌茶。 我悄悄问一个在一旁光着上身看热闹的半大孩子:“小鬼,村里人怎么在家不穿衣服?” 孩子天真地答道:“家里衣服少,天热就不穿了,妈妈说等着天冷时再穿。”一听此语,我不由一愣:“我的天,敢情一年四季就这一身衣服呀!” 正发愣呢,房东大哥回来了,不出意外的光着脊梁赤着脚…… 望着几间破旧的草屋,我心中不由一阵阵的刺痛:农民苦,山区的农民真苦! 回到训练场,我把村里的事报道给了连长,连长默默不语,只是湿润的双眼久久凝望着小山村。 不久后的一天,我又奉命带着几个战士,挑着连队募集到的衣裤鞋袜又回到了小山村。为了表达歉意,我特意将两件簇新的“海魂衫”送给了房东大嫂。临别时,我和战友们使劲压住盈眶的泪水,扭头就走,身后传来房东大嫂那哽咽的呼唤:“有空来呀,大兄弟!” 我以为我的三观基础也许就在此刻确立了:要为祖国的富强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青年朋友们,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的确立绝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脑海中与生俱来的,到社会实践中去,到人民群众中去,你或许也能悟出什么是值得你追求的三观。 (金星 蓝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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