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拉上海俗语里,有很多形容词,其排列经常是可以根据当时的语境随意调换的,有些会在情绪和程度上稍有变化,有些没啥区别。但也有的只变了一个字,意思就大勿一样。 调花腔与调腔花侪是指耍滑头,用普通话说,就是“变着法子糊弄人。”调花腔,一般是针对第三方“侬要当心伊拉到辰光调花腔”(变卦)。调腔花,比较直接,如“侬少诰我调腔花”(耍滑头)。 勿作兴与阿作兴就区别勿小,勿作兴是劝导用语,表示勿可以。阿作兴是疑问词,意思是可勿可以呀?但仍带有反对的意味。“侬想想看做事体阿作兴忒能价(ja)?勿作兴合!” 贱骨头与骨头贱指犯贱的人,“贱”上海话念“xi”的第二声。意思相同,只是使用语境有区别。“忒个人就是贱骨头,勿讲伊两句勿太平。”“侬勿要骨头贱,我等一息就来收作侬!” 但贱骨头与轻骨头在程度上有区别。轻骨头是指勿稳重、勿识时务、好表现自己。使用时也会变化为“骨头轻”,“侬骨头勿要价轻,忒我严肃点!” 拎勿清与缠勿清是不同的两回事。拎勿清指勿识货,勿懂道理。“我已经帮伊讲到底了,伊还是一点也拎勿清。”而缠勿清中缠(sui读音近似“随”)有汉语“纠缠”的意思“讲过勿晓得多少遍了,特合人就是缠勿清,看来是程心合。”“程心”指故意。 吃排头与照排头。吃排头就是挨批评,与照排头风马牛勿相及,照排头意为毫无疑问。“伊忒趟考了640分,照排头零志愿落取!市里状元也说勿定。” 类似的很多,仅举几例。(顾顺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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