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版:版梅馨陇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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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03月31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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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蔡保生

蔡月兴

在我出生前,大伯蔡保生就加入了中共地下党。那时,我家住在卢家湾的谈家宅,靠近徐家汇路蒙自西路。大伯在原上海法商电车公司工作,上海解放时他才二十九岁。

由于我家是三上三下的楼房,前后是四通八达的弄堂,所以党组织经常在我家的东楼开会。东楼住的是三叔蔡金根,他和大伯在同一单位工作。在大伯的引导下,三叔也成了革命积极分子。东楼离东边邻居家只有三米不到的距离,大伯和三叔就在东窗边放了一块长约三米的木头跳板,遇到紧急情况,地下党同志只要把木头跳板搭在东窗和邻居家,就可以快速撤离。

每次开会时,大伯便安排祖母在弄堂口放哨,大伯母把住楼门,有陌生人进来,就用木棍敲打楼板。开完会,同志们就从后门分散离开。

1949年解放前夕,大伯和同志们接到了党组织下达的紧急任务,负责摸清梅陇、七宝一带的敌军碉堡布防情况。大伯就与同志们分成几个小组,利用休息天骑自行车沿着老沪闵路排摸情况。他们分头分段踩点,最后由大伯在家中汇成总画图交给上级党组织,为解放上海作出了贡献。

在国民党疯狂的白色恐怖下做地下工作,是要冒生命危险的。有一次,大伯带了武器坐车去执行任务。遇到国民党反动派警察拦道“抄靶子”,命令所有乘客下车,挨个搜身。大伯想着绝不能被发现,他悄悄地把手枪塞进车窗的框缝里,然后若无其事地下车,“老老实实”地接受检查。全车乘客检查完毕,他仍然回到车里,趁人不注意,把枪从车窗框缝里取回来,继续去完成任务。

尽管始终小心翼翼,伪保长仍然注意到了我们家,他几次来我家找人,假猩猩地说:“蔡保生呢?我有事要找他!”幸亏大伯正好不在家,躲过了盘问。上级组织知道情况后,立刻安排大伯转移。等大伯再回家,上海已经解放,全家人高高兴兴地团聚,迎来了明朗的天。

小时候,大伯经常给我讲参加地下革命工作的故事,因此我一直向往成为大伯那样的共产党员。1973年,我实现了愿望,在上海化工机械厂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到现在,党龄也有48年了。

1996年,老家动迁,我和大伯分开了。他搬到七宝,我搬到梅陇,但是我们时常见面,每次相聚最感兴趣的话题仍是聊他参加地下革命工作的故事!大伯于1999年去世,为了纪念他,向大家讲述上面的故事。

(作者系高兴一居小区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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