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赵德威 记得多年前在观看央视《动物世界》时,镜头里成千上万的斑马、角马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渡过马拉河冲向前方的情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去年秋我去了马赛马拉大草原旅游,就迫切想看到这一幕。然而当地的导游兼司机告诉我们:“角马不是每天都渡河的,而且即使有渡河,每次的规模、情况都不一样。”那天出发前,我默默地祈祷:希望今天能看到角马渡河。 越野车开进大草原不久,看到角马散布在茫茫的大草原上,临近中午的时分,发现角马开始向马拉河集结,期间我们的越野车遇上了一支数量庞大的角马迁徙队伍。那队伍的头和尾消失在远处的天际线,宛如一条漫长蜿蜒的黑线,眼前的一切真像梦境一般。 “今天有戏!”司机喜形于色地告诉我们。越野车很快来到马拉河边,这才发现赫赫有名的马拉河其实只是一条小河,河宽估计20米左右,河水也不是很深,大约1米吧,黄色的河水缓缓地流动着。 “你们别看马拉河不起眼,却是坦桑尼亚与肯尼亚的分界线。我们现在这边是肯尼亚的马赛马拉,对面就是坦桑尼亚的塞伦盖蒂。角马每年的六、七月从塞伦盖蒂渡河到马赛马拉这边来,到了八九月又从马赛马拉渡河到塞伦盖蒂,这就是著名的马拉河之渡。”我们雇佣的这个导游兼司机是个从业十几年的“老司导”,一年之中有半年时间奔波在马赛马拉大草原上,一肚子“草原经”。 角马的集结是个漫长的过程,我们的越野车在大草原上转了约两个小时了,还不见角马渡河。只见河边上已经聚集了黑压压的一大片角马。“它们在干嘛?为什么不过河?”有人问“老司导”。“老司导”把越野车往前挪了挪,“你们往河里看!”指给我们看:我们这才发现河里游戈着好几条鳄鱼,难怪这些角马不下河。 不一会儿,角马开始往回走了。“这么,就这么几条鳄鱼把它们吓着了?”“看来角马也贪生贪生怕死的?”正当我们议论纷纷,“老司导”发动了越野车朝着角马的方向追了上去,车开到马拉河另一岸边停了下来。不一会儿,角马大部队也到了。只见领头的角马看了一下河的情况,突然“卜通”一声跳入河水中,说时迟那时快,顷刻之间,成百上千的角马像下饺子似地跳入河中,顿时河面上浪花飞溅、角马渡河的踏水声震耳欲聋……那场面、那气势犹如一首雄气势磅礴的交响乐,让人心潮澎湃……这次渡河维持了十几分钟分钟就结束了,粗略估计有四、五千头角马完成了渡河。规模虽然没有央视《动物世界》里那么大,但也很壮观,我们几个心满意足,庆幸亲眼目睹了动物大迁徙这一奇观! 在返回宾馆的路上,“老司导”打开了“话匣子”:“刚才你们有人说角马也贪生怕死,其实你们不知道马拉河上的鳄鱼有多厉害,非洲鳄的体型非常大,我多次看到角马渡河时,一头鳄鱼一口就把小角马的头嚼碎,然后其他的鳄鱼一拥而上撕烂它的尸体,角马怎么会不害怕?不过角马也非常聪明,它们在渡河前会观察情况,一般看到河里或者岸边有鳄鱼就会另外选地方渡河,有时候专门从河里有河马的地段渡河,因为鳄鱼看到河马在就不去了,而河马是食草的,不会攻击角马。 ”听了“老司导”的介绍,让我感觉到动物世界充满着矛盾:角马为了生存必须渡河,鳄鱼为了生存必须吃角马。这就是适者生存的原理,无所谓是非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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